季澜溪知道他说的从前是中毒之前,但是她好奇的是,“你堂堂摄政王府的世子,竟然也喜欢吃路边摊?”
慕时韫道:“这有什么,有些路边摊做的不比酒楼里的差。”
季澜溪点头,“这倒是。”
就是在现代的时候,她也喜欢吃路边摊,就算家族里那些长辈经常告诉她吃路边摊不健康,还会影响她家主的形象,但是她还是会乔装了偷偷去吃。
这会儿不是饭点,人少,两碗热腾腾的面很快上来,
“客官,你们慢用。”
面条上来,季澜溪迫不及待地吸溜了一口面条,烫得她呼呼两口,又舍不得吐出来,嘴里热气直往外窜。
慕时韫轻笑一声,眼底尽是宠溺,“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季澜溪咽下面条,“面条就是要趁热吃!”
慕时韫一上午都在御书房,中午也没怎么吃,一大碗面条,两人很快就干掉了一半。
正吃着,旁边又来了几个人,坐了一桌,正在说话。
“奶奶的,平州那样的鬼地方,跑一趟镖差点没能回来,还是秦州好些,山匪也比平州的好打交道!”
“平州现在粮食多金贵,朝廷的军队过去了都得留一层皮下来,别说是咱们了!”
“就是,回去得告诉兄弟们,平州的单子先不接了,咱们尽量接秦州的单子。”
“你们知道秦州为什么没什么匪祸吗?”
听到几人言语中提及平州、秦州雪灾,慕时韫和季澜溪均是竖起了耳朵。
秦州和平州就隔了一条山脉,有什么道理山匪只劫平州,而同样相邻且更富庶的秦州却什么事都没有呢?
说话那人压低了声音,“我跟你们说,我二舅的侄女的表哥就在秦州走镖,他说是因为秦州的州牧跟山匪有合作,定时给山匪上供……”
“什么?!”同桌是几个人齐齐惊呼。
那人忙道:“你们小声点,这可不是小事。”
几人点点头,都闭上了嘴。
官匪勾结,可不是小事。
他们几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季澜溪和慕时韫都习武,有内力傍身,把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楚。
两人俱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凝重,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吃得差不多了,将结账的钱放在了桌子上。
走过小吃摊,没多远就是无双医馆和药膳堂了,季澜溪看着他,道:“医馆就在前面不远,你需不需要先回去?”
慕时韫摇了摇头,“不差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