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溪净了手坐在床上,给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慕时韫很认真地听着,虽然他大部分都听不太懂,但这不妨碍说的人开心。
司矜的院子。
小狐狸呲溜一声钻进了房间,站在榻上的小几上,“啾啾啾”地叫着。
司矜彼时正在看慕时韫让人给他送来的游记,听声放下书,温和一笑,把小狐狸捧在左手上,顺着小狐狸的头一路往下,抚摸着那光滑的毛发。
“野了那么久,终于舍得回来了?”
“啾啾啾”
“很开心?”
“啾啾啾”
司矜笑得很温暖,仿佛只是一个跟爱宠开心交流的铲屎官,前提是忽略他抚摸着小狐狸后颈皮的右手正在缓缓收紧的话。
“啾……”
司矜手劲逐渐变大,小狐狸被掐得眼珠子凸起,直翻白眼,发出痛苦的呻吟。
司矜却视而不见。
他嘴角的笑容缓缓变大,说出的话,再配上他的动作,令人毛骨悚然,
“我是不是说过,不喜欢背主的东西……”
直到小狐狸被掐得嘴歪眼斜,司矜才松手,像丢一只破布娃娃一样把小狐狸丢到了榻上,然后在旁边的水盆里,慢条斯理地清洗自己的手指。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二心的东西,可不配在我这里活着……”
……
翌日圣驾回銮,送行之时,司矜握着慕时韫的双手,
“京都缺人手,时韫兄可要快快养好身子回京,朕等你们的好消息。”
慕时韫垂首,“臣无职无权,不敢让陛下如此担心。”
司矜清澈的笑容僵硬了几分,他看着慕时韫,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你和朕,当真还是生分了。”
慕时韫垂眸不语。
终于把圣驾送走,季澜溪看得出慕时韫心情不太好,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