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枫林别院都安排好了?”书房里,摄政王放下手里的政务,抬起头问道。
季澜溪回答:“回禀父王,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什么时候动身?”
“世子说珠珠一醒来就吵着要见我,我们准备后日就动身。”
摄政王看了她一眼,“有什么需要让玄奕随时传话。”
“是。”季澜溪福身,“儿媳准备明日去一趟随国公府,为随国公复诊。”
“去吧,回来让人禀报一声。”
“是。”
翌日,小雪,天依旧阴沉沉的。
京城好像一秒入冬,街上人们的秋装都换成了冬装。
季澜溪早早就去了随国公府。
随国公夫人亲自到大门迎接,见到季澜溪,亲切地把一个手炉塞进了季澜溪手里,
“好孩子,来得这样早,冷了吧,快拿着手炉暖暖。”
季澜溪想拒绝,但是随国公夫人已经不由分说地把手炉塞进了她手里,领着她进门,亲切地说了许多话。
手比拿着手炉的随国公夫人还暖和的季澜溪:“……”
有一种冷,叫别人觉得你冷。
两人并排走进屋里,外面寒凉,屋内早已烧了炭盆,暖和得像来到了春天。
随国公此刻正歪在床上,拿着一本兵书细细看着,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沧桑的轮廓,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褪去了些许刚毅,多了几分闲适。
只是在沙场征战了几十年的猛将,就算一朝解甲归田,周身的气势也不可小觑。
见季澜溪来了,随国公将手里的书放下,朝着季澜溪微微一笑,
“摄政王世子妃,你来了。”
季澜溪行了个晚辈礼,“相比摄政王世子妃,我更喜欢您叫我季大夫。”
“说得对,”随国公呵呵一笑,“那就有劳季大夫了。”
说着伸出了右手。
季澜溪轻轻颔首,切上随国公的脉。
片刻,她收回手,“您恢复得很好,伤口也没有感染,剩下的就是日常注意修养了,注意多休息,伤口不要沾水,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