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离随国公手术还有几天,还来得及。
要是制作成功了,大燕朝的外科手术水平就能更进一步,而且桑皮造价低廉,比羊肠线更易得,若是能推广应用,造福的不只是一方百姓。
所以季澜溪才会说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许是累得很了,季澜溪午饭后困得很,就睡了一觉,结果一觉睡到了傍晚。
一觉醒来,季澜溪看着西沉的太阳,陷入了沉思。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睡了?
季澜溪叫来莺归,“世子放出来没有?”
祠堂重地,慕时韫去受罚旁人不得探视,上午王爷说让慕时韫跪到太阳下山,不出问题这会儿应该出去了。
果然,莺归道:“世子小半个时辰前就被放出来了,这会儿已经在王爷书房了,世子还让人传话说世子妃不用等他吃饭了。”
季澜溪点头,肚子竟然也觉得饿了,“摆膳吧。”
莺归福身下去。
季澜溪吃过晚饭,去药房外看了一遍她们清洗的桑皮,挑拣出合适的。
前院书房,慕时韫膝盖疼得脸都变形了,愤愤地坐在桌前陪摄政王吃饭。
这个饭他是一点都不想吃!
他现在不仅膝盖疼,左肩也很疼。
终于等到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摄政王擦了擦嘴,道:“找到人了吗?”
慕时韫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他爹说的是妹妹,
他闷闷道:“还没。”
“本王暗中派人跟你一起找,早点把人找到,也能安了你母妃的在天之灵。”
想到发妻,摄政王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可察的落寞。
“找到人之后你准备怎么安置?”摄政王叹了口气,“在事情没查清之前,她还不能回王府,本王还要查清当年的事,为了她和王府众人的安全,她都不能住在王府。”
慕时韫冷哼一声,“谁要住在王府,妹妹的事我自会安排好。”
摄政王虽然不满慕时韫又呛他,但是想到慕时韫这样自己也有一份责任,这事又是关于他被偷走的女儿,一向高傲惯了的摄政王,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