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慕时韫还没回来,季澜溪坐在榻上看书,心里却逐渐烦乱。

蕴玉轩的丫鬟都感觉到了季澜溪的低气压,不敢往跟前凑,毕竟世子妃是真的会打人,她连世子都敢打!

过了一会儿,空青小心地过来禀报,“世子妃,世子回来了,已经进二门了。”

季澜溪从书中抬头,问道:“他怎么回来的?”

空青道:“听前门的小厮说,世子没坐马车,应当是走回来的,衣服也换了,不是出门时穿的那身了。”

说话间,季澜溪已经听到慕时韫进门的声音了。

“娘子,我回来了!”

蕴玉轩的下人们只看见自家世子兴高采烈地进门,下一秒,就被从屋子里赶了出来,还险些被门框拍到了鼻子。

一众下人连头都不敢抬一个!

慕时韫拍门,“娘子,我可以解释,你先让我进去啊!”

过了会儿,门从里面开了,空青从里面出来,说道:“世子妃说这几天不想看见世子,世子好自为之吧。”

慕时韫看着紧闭的门,知道这下是误会大了,叹了口气,转身去书房了。

季澜溪晚间没有再去药房,洗漱过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慕时韫的影子。

季澜溪的心其实是乱的。

她也不清楚自己对慕时韫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是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她心里没多生气,更多的是膈应,但若是真的不在意,为何又会耿耿于怀?

季澜溪正想着,窗户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咔嗒”声。

季澜溪强大的警惕性让她立即竖起了耳朵。

很快,一道阴影笼罩了过来,逐渐靠近……

季澜溪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慕时韫以为季澜溪睡着了,轻手轻脚地上床。

不料——

“嗷!”

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了慕时韫不合时宜的叫声。

屋里,借着清冷的月光,可以看见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慕时韫,以及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季澜溪。

“出去。”季澜溪道。

慕时韫丝毫没有被抓包的不好意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娘子,你别生气了,我可以解释的,我跟那个花魁真没什么,我真的只是去问了她们几个问题……”

季澜溪打断他,“我知道。”

“那你还生气。”

“我没生气。”季澜溪说道。

慕时韫委屈地上前,要把季澜溪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