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溪知道他是个实性子,不禁笑道:“我可没破财,说起来还是江解元给我招财了。”

江潮生不明所以。

雁归抿着笑道:“秋闱下注,世子妃押了一千两你是解元,如今秋闱放榜,世子妃赢了一万两。”

江潮生不知道还有这一茬,有些无措,“多谢世子妃厚爱。”

季澜溪出门时还好好的,现在竟然下起了雨,仲秋的雨已经染上了几分寒凉,更别说雨势还渐渐大了。

云青道:“世子妃,咱们今天没带伞,奴婢去让秦英把马车赶近些。”

季澜溪颔首,“你去吧。”

季澜溪喝了口茶,“如今离春闱还有一段时间,你是准备回原籍,还是在京城待着?”

“学生准备在京城找些活计谋生。”说到这里,江潮生脸上有些苦涩,京城米贵,居大不易,哪里是说赚到钱就能赚到钱的?

季澜溪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为生计发愁,“我的医馆不日就要开业,如今倒还缺个人誊录药方以作备案,江解元若是不嫌弃,这几个月可以来医馆。”

江潮生拱手,“既如此,多谢世子妃了。”

不是他不愿拒绝,而是他实在囊中羞涩。

“你若是想去,可以去找空青,她现在是医馆明面上的负责人。”

云青出去没一会儿,门又被敲响,雁归一开门,就看到了一身锦衣华服的慕时韫。

雁归一愣,一边让出进门的路,“世子,你怎么来了?”

不过才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世子当然是来接世子妃回家的。

江潮生连忙起来见礼。

慕时韫径直在季澜溪身边坐下,手揽着季澜溪的腰,朝着江潮生的方向挑了挑眉,

“娘子,不介绍一下?”

季澜溪看了一眼他搭在她腰间的手,轻咳一声,“夫君,这位就是京城今年的解元,江潮生。”

“江解元,这是我夫君。”

慕时韫毫不掩饰地用目光把江潮生打量了一遍,“江解元啊,久仰大名。”

江潮生忙道不敢。

慕时韫这才收回了目光,“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季澜溪颔首,看到慕时韫是坐着马车来的,又对雁归说:“给江解元拿把伞。”

江潮生拱手:“多谢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