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皇帝正一如既往说着场面话和吉祥话,太后很是高兴。
场面话之后,就是祝寿了。
按照顺序,摄政王府是第一个,王爷和王妃起身,带着小辈们祝寿,送上了寿礼,一柄南海玉如意。
这柄玉如意是用上好的羊脂玉制成,本身就价值不菲,更难得的是在大相国寺开过光,太后很是喜欢,
“摄政王有心了,慕世子的身子可好些了,上前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慕时韫连忙上前了几步,笑得像个被娇宠的乖儿子,
“太后,我这几年身子不好,都没能进宫给您请安,不过我倒是瞧着,您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比我日日去请安的时候还好呢!”
太后也笑了,指着慕时韫对摄政王说:
“你瞧瞧你家这个皮猴,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先帝就喜欢得不行,这几年没他来烦哀家,哀家还都有些不习惯呢!”
摄政王道:“能得太后青眼,是小子的福气。”
太后笑着点点头,又看向后面的季澜溪,
“这就是世子妃了吧,你和世子成亲仓促,哀家也没来得及送上什么贺礼,日后你们生了孩子,哀家再补一份过去。”
季澜溪垂手称谢。
太后又简单问了问慕时年和慕娴,就让他们回席了,下一个就到大长公主献礼了。
大长公主是先帝的亲妹妹,也是为数不多的大燕皇室,大长公主的贺礼是一颗大东珠,足有成人的拳头那么大,贵重异常。
大长公主完,接下来就是福宁伯府,福宁伯携夫人带着谢佑和谢娉婷拜寿。
谢佑看着比季澜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瘦了很多,人也显得更精神了,要不是太后也惊讶地问他话,她都要认不出来了。
贺寿继续进行,云安侯夫人江氏也带着季云朔来了,两人看着季澜溪那边的神情有些焦急,明显不是在看季澜溪。
贺寿进行到了一大半,季澜溪有些惊讶,她悄悄地凑近慕时韫,“太后竟然一点也没要提起季玉的意思?”
慕时韫往那边看了一眼,意味不明,“谁知道呢,再看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很快寿就贺完了,歌舞上来,季澜溪就顺理成章地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什么季玉,哪有她看美人儿重要。
慕时韫一转头,就看见自家媳妇看舞女扭腰,比台下的男子看得还认真,
慕时韫:“……”
觥筹交错,宴会进行到一半时,一直没什么事情发生,慕时韫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和季澜溪说话,一个婢女过来倒酒,却不小心倒在了慕时韫的衣服上。
那婢女连忙跪下,“奴婢该死,世子恕罪!”
太后不禁朝这边看了过来,“怎么了?”
慕时韫起身拱手,“无妨,婢女不小心弄湿了衣裳,我去换一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