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在很显眼的地方,除了守门的却没几个人。

几人进去之后,马车很快消失,连他们的痕迹都一起被抹去了。

季澜溪进去之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壕了!

到处都是闪闪发光的宝石,就连花草树木,都是不同的宝石雕琢而成,美轮美奂。

慕时韫轻咳一声,“这别院是殷迟凌的。”

他也曾劝过殷迟凌这么招摇不好,但是殷迟凌却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为财死,这么多宝物在外面,就不会再去仔细探查里面的东西,他们的东西,反而更能隐藏。

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那你这几天都是在这里了?”

“是。”慕时韫也不瞒她。

走到卧房,慕时韫就舍弃了轮椅,掀开被子上了床,在床头某个位置敲了几下,然后抽出了一块隔板,床上瞬间露出了一个隐秘的地道口,慕时韫站在地道口的楼梯上,朝她伸手,

“快进来。”

季澜溪把手递给他。

两人下了地道,玄锦紧跟在后面,走完楼梯,两人又绕过一个屏风,季澜溪终于见到了她要医治的病人。

众人看见季澜溪,心中疑惑,这么重要的事情,世子怎么带了个女人过来,大夫呢?

那人仰躺在床上,整张脸因为剧毒蔓延青紫得吓人,季澜溪才刚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脑海里就响起了强烈的警报声。

殷迟凌坐在不远处,一只胳膊还缠着绷带。

屋里还站了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和床上那个人穿的是一样的衣服,显然是一伙的,他们脸色冷峻,带着一股常人没有的肃杀之气。

她的神色凝重起来,伸手要给床上的人诊脉,准备用芯片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毒。

不料手才伸出去,就被无情打落,

“你做什么?你会诊脉吗就在这捣乱!”

季澜溪抬头,是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约莫有三十岁,见季澜溪上去,她嘴唇紧抿,脸色很不好。

“我带来的人,你有意见?”慕时韫神色冰冷,上前,握住了季澜溪的手。

“慕世子,此事非同小可,还请你莫要儿戏,就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解这么多圣手都解不了的毒?”

慕时韫还要说什么,季澜溪先他一步开口,神色嘲讽,

“这位大姐,以年龄取人可是不对的,毕竟你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活了这么久,不也啥也不是?”

“你说什么!”那女人当即要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