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溪狠狠恶寒了一下,把他推了回去,

“想什么呢!”

慕时韫撇嘴,还不能想了?

泡得差不多了,季澜溪再次给他施针,又折腾了半个时辰,两人才结束药浴收拾好回房。

这次的药浴泡完,慕时韫感觉自己身上轻盈了不少,好像是一块压在胸口很久的大石头突然被搬开了,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慕时韫开心地眯起眼睛。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我又要睡榻?”

季澜溪道:“驱蚊的药包我让空青给你做好了,保证不会有蚊子再咬你了。”

慕时韫抗议:“我不睡榻!”

季澜溪已经躺到了床上,十分善解人意地道:“你要是不想睡榻,可以让莺归进来给你铺个地铺。”

慕时韫叉腰站在床前,“我要睡床!”

季澜溪从床上坐起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你确定?”

“我、要、睡、床!”

慕时韫往床前一站,大有今天要是不让他睡床他就不睡觉了的架势。

半晌,

“上来吧,不许乱动,否则就把你踢下去。”

季澜溪滚进了里面,把外面的空间留了出来。

慕时韫一喜,连忙脱了鞋上床,和衣躺在外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还是他的床舒服。

不能动就不能动吧。

季澜溪见他确实老老实实睡觉,也放下心来睡觉,说实话,她毒药都已经准备好了,要是慕时韫敢得寸进尺,她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慕时韫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躲过一劫,他刚排完毒,精力损耗了不少,很快就睡着了。

季澜溪也是。

两人睡得安稳,却不知前面韶光院王爷和王妃大吵了一架。

“王爷,你从世子中毒之后就对他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我都忍了,可是季氏呢,她犯了错王爷也轻轻揭过,你这是在打我的脸!”

王妃脸色铁青,愤怒无比,甚至连一杯茶都没让下人上。

摄政王脸色也不好,“她救了韫儿,本王对她宽容一些怎么了,倒是你,怎么这些年气量越发狭小了,一点小事非要揪着不放。”

在两人战火燃起来的时候,底下的下人就一溜烟地下去了,生怕自己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