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溪走后,慕时韫就近被送到了前院的书房,太医院的周院正拎着药箱急急忙忙地进了王府,天知道他正在家里吃饭,直接就被摄政王府的暗卫从饭桌上拎了过来,胡子上还沾着饭渣子。
这三年,摄政王世子慕时韫的名字几乎成了周院正的噩梦,时不时都能被吓醒,这不,昨天刚听说摄政王世子醒过来了,他还没来得及睡个好觉呢,又被拎过来了。
造孽啊!
周院正把了脉,眉头直接皱得能夹死苍蝇。
“咦?世子的身体本来是有好转的迹象,怎么就突然又恶化了呢?”
“可还有救?”摄政王问道。
周院正跪下,身体伏地,“下官无能,只能尽力为世子减轻痛苦了。”
摄政王只觉得眼前一花,差点没站稳。
“王爷节哀!”
周院正也是唉声叹气,作为一个医者,他何尝不想让病人痊愈,但他能力有限,只能尽力而为。
柴房。
季澜溪一直等人来请她,但是该来的人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柴房的门打开,季玉抬步走进来,仿佛一只高贵的孔雀,得意的眼神毫不收敛地打量着坐在草堆上的季澜溪,
“柴房住着的滋味如何,可还熟悉?”
季澜溪靠墙躺在铺满干草的床上,翘着二郎腿,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就收回了目光,语气漫不经心,
“是你啊。”
说完就不想理她。
这样的态度让季玉觉得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她冷笑一声,“季澜溪,风水轮流转啊,上午还是趾高气扬的世子妃,晚上就变成阶下囚了,你欺辱我的时候,可曾想到这么快就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报应?”季澜溪挑眉,她有什么报应?
季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会以为有人会来救你吧?”
说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