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认真的语气,再配上江氏一阵青一阵红的脸,慕时韫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季澜溪只觉眼前的一切景物皆黯然失色。
只是下一秒,一道视线就落在了她身上。
一抬头,就看到季玉嫉妒的眼神。
季澜溪斜了他一眼,慕时韫有些莫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情更好了。
季澜溪:“……”莫名其妙。
想要他命的前未婚妻还在这呢,还笑得出来。
王妃的脸色冷淡了不少,“请个安罢了,哪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王妃说的是。”
江氏脸色僵硬,摄政王妃这是将他们云安侯府一块恼上了,江氏身子向前倾了些许,道:
“王妃,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云安侯府的错,是臣妇没看好溪儿,才让她阴差阳错地代替玉儿上了花轿,如今世子的身子也有了好转,不如就……”
“就什么?”王妃抬了抬眼皮子。
“就让玉儿和也一同进府,只说昨日娶的还是玉儿,反正溪儿和玉儿的身形差不多,旁人也看不出来,至于溪儿,她冲喜有功,就让她留在世子身边做个侧室,姐妹共事一夫,也是一段佳话。”
“呵……”
王妃还没说话,就听见一道极其不客气的冷笑。
季澜溪脸色嘲讽,“嫡母还真是好算计,世子先前快不行了,上花轿的就是我,现在见世子身子好了,嫁进来的又是大姐了,我这个冲喜成功的,做了妾室还要感恩戴德,这算盘打的,未免也太响了吧!”
慕时韫跟着嗤笑一声,这一声成功让江氏的脸色难看至极,“是用药迷晕了你姐姐,顶替她上的花轿,这一切本来就是玉儿的!”
“看来我如何上的花轿嫡母比我清楚多了,那还叫我来做什么呢,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算再不愿,又有什么办法呢?”
此言一出,屋里所有人皆是一震,不去看慕时韫,季三小姐也太大胆了吧,这话是在说她自己吗?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说的分明就是世子!
果然,慕时韫周身的气压肉眼可见地低了不少,
“本世子竟不知,我的婚事,是季夫人三言两语就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