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张御山这个样子,魏文章和葛温对视一眼,心里已然有了数,张御山对这事不知情。
这时,张之维也发现了一丝异样,他眼底闪过一丝金焰,通过妄破神眼看到赵汝浍木筏下有一个人影,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双手死死抓着木筏的底部,木筏之所以如此颠簸,就是它在捣鬼。
“那就是忘川河吗?我听说忘川河里有数之不尽的孤魂野鬼在挣扎沉沦,我怎么没有看到呢?”有人一脸不解道。
这一切都只在眨眼的功夫,等到浓雾散尽,彻底看清,只见一条奔腾的大河正横亘在前面,浑浊的河水像是泥汤般在激流咆哮,宛如脓血一样,泛着一种血色。
而像郑子布,李二蛋等人竞争的低品法职,数量就要多不少了,若是过了这忘川河,说不定人人都能有法职领,所以他们不急。
这可不是开得了玩笑的事,异术是异人最在乎的东西之一,一门强大的术法,甚至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为了不给龙虎山徒生事端,别说真没有,就是有,他也要说没有。
这些事,还是交给师兄去处理把,到时候把他当飞剑祭出去。
“时间到,第二关结束,未解开锁链者,继续留在原地,解开锁链者,可进入下一关,横渡忘川河,不限时间,过关者,即刻进入酆都,获得领取法职的资格。”
恶浪翻滚而来,张之维却是半点不惧,直接把小木筏当成了冲浪板,甚至不用船橹,乘风破浪而去。
“你们快看,赵汝浍道长身后的那个鬼影也跟了上去,跳进了河里!”
张之维往后看了一眼,在他往后看的时候,那些本来呆滞的鬼影也一点点都把脑袋转了过来,一张张迥然不同的面孔,幽幽对着他。
“轰隆隆!”
张御山见白玉宫拦在自己身前,当即喝道:
魏文章点头道:“说的也是,咱们三山知根知底,那可能是张之维另有奇遇。”
张之维看了身前的小木筏,又看了看浊浪滔天的忘川河,很多地方的神话传说中,冥府之地都有一条横亘两界的河,在神州这叫忘川河,在希腊叫冥河,东瀛那边叫三途川……
接触水面的瞬间,抬掌往后拍去,掌中炁劲推动着木筏向前。
“姓白的,你当真不把我奔雷手张御山放在眼里?”
“张之维就在那里,何不直接问他?”魏文章提醒道。
另一边,见赵汝浍越走越远,张之维也不拖沓,脚下一勾,木筏翻飞而起,他纵身一跃,跳至木筏上,如踩滑板般踩着木筏入水。
像张之维等人竞争的三品法职,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功德到了就能领的,得有位置才行。
“这小木筏怕是有点不太稳健哦,何不换个稳健点的方式?”
而在忘川河上飞的仙鹤,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如断线风筝般坠落昏黄的河水中,消失不见。
张之维突然灵机一动,手起法诀,一道符箓飞出,化作一只巨大的仙鹤,展翅翱翔在忘川河上!
张御山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一脸吃惊道:“你的意思是张之维是用三昧真火烧了这油锅?”
错觉吗?
刚这么一想,就听到有人惊呼出声:
“不对!你们快看,那雾气里有东西!”
毕竟这小子是一个大嘴巴,万一涉及到一些不宜公开的东西,他一时嘴快给抖出来,那就不好收场了。
“哈哈哈……”白玉宫大笑道:“之维小友倒是个爽利人,贫道佩服。这一关是决胜关,到那酆都城便有了领法职的资格,那赵汝浍担心贫道找他麻烦,所以冲的最快,现在他到了忘川河的中央,贫道鞭长莫及,但剩下的贫道为你护道!”
这一关是决胜局,法职只有一个,也就说只有一个胜者,这种情况下,是允许互相斗法淘汰的。
说罢,不等张之维回答,他大步朝张御山走去,同是天师府门人,张御山是师叔,张之维是师侄,他觉得以两人的关系,若是对上,定不好处理,便打算替张之维把张御山给解决掉。
但神州这边不一样,也许是基建狂魔自古以来深入人心,忘川河上没有摆渡人,倒是修了一座横跨两界的桥,这座桥叫奈何桥,桥上有个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