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一指七星台,雄浑的精神力灌注其中,化作一道道无形的波动,往四周扩散。
吕仁就不行了,喝的太快,呛到了气管里,在那里疯狂咳嗽,肺都要咳出来了。
漆黑的雪林里,更是陆陆续续冒出来几双泛着异光的眼睛,它们都是附近的仙家。
他的表情管理要比陆瑾强,虽然也被辣的够呛,但没流泪,一咧嘴,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咬牙切齿道:“辣不了一点!”
“听周围人说,那个叫天通教主的是一个仙家,我去,敢叫这个名号,真是不要命了啊!”丰平说道。
“怎么搞的啊,大璧,来,喝口酒,润润喉!”
“这天通教主是什么来头啊,立堂口也不知会一声?”
很多仙家便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挑选出马弟子,通过七星台把信号传出去,接收到信号的人,就代表有成为出马弟子的潜质。
“无碍,他有自己的路,不必担心他!”
你真是我的亲弟弟啊。
压力给到了吕仁丰平等人身上。
“我还没用力,怎么都倒下了,这个七星台能放大精神力?”
龙虎山在江西,火德宗在四川,这两地方的人,都挺能吃辣。
张之维竖起耳朵听了一下。
张之维走下楼,客栈大堂。
“堂口初定,一定缺少兵马,我们快过去投靠,入了堂口,就可享香火供奉,不用再当野仙儿了!”
但看着张之维和丰平吃的正香,比他们吃辣还难受。
吕仁:“…………”
吕仁道:“慎言慎言,这里可是马家的地盘,我们这一路来,马家也出力不少,少在背后非议,免得遭人诟病,说我们四家之人,不懂礼数。”
吕仁又道:“对了张师兄,家父曾传讯,说你带过来的那位叫无根生的朋友,把他们带到皇陵阴殿后,就不辞而别了,现在不知下落!”
这些声音在风中飘荡,时近时远,根本听不清楚,像是有人躲在暗处窃窃私语一样。
普通人只能听到天通教主四个字,而异人或者一些具备异人潜质的人,则能感受到更多。
张之维走了过来,抽了抽鼻子,闻到了锅里的香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一群野仙当即倒地抽搐,痛苦哀嚎着。
几个仙家正窃窃私语,就突然感到一种令人战栗的衰弱感袭来,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脑海响彻。
但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还是故作轻松的说出了两个字:
这个声音在颅内循环,就好像无数根针,钻穿了它们的头盖骨,刺入了脑髓,深入灵魂的痛苦席卷全身。
“张师兄,碧莲兄该不会出事了?!”陆瑾有些担心道,虽然有点小矛盾,但他认无根生这个朋友。
吕仁也梗着脖子说道:“就是就是,是汤太烫了,烫嘴!”
“怕是没有机缘!”
张之维当然没有折磨人的恶趣味,刚想让七星台停下,就发现周围有影影绰绰的阴影飘来。
然后,它们就会通过七星台施法,来磨他们的性子,直到他们心甘情愿来当出马弟子为止。
“不!辣!”
丰平艰难的拿起酒碗,正要喝。
丰平乐呵呵的看着四家内讧,突然想起:“唉,对了,你们四家之一的那个王家大宝贝儿呢?”
“丰平老弟不必如此见外,我年长你一点,就叫我张师兄便好,对了,大璧,龙脉那里的情况如何?”
“不过这天通教主在哪儿呢,立堂口不应该要四梁八柱吗,应该很热闹才对,怎么没有见到堂口的兵马?”
张之维笑道:“看吧,我就说不辣嘛,要是这点辣都承受不来,那就只能去小孩那桌了!”
丰平一脸吃惊道:“可以啊,没想到那看起来憨不拉几的胖子,竟然还是一个情种啊!”
这些仙家有些是有堂口的,过来凑热闹,有些是野仙儿,有些是保家仙……
接收者灵魂的强度的不同,接收到的信息也不一样。
看着面前的酒碗,吕仁正骑虎难下。
突然,客栈的棉帘子一掀,王蔼面沉如水的走了进来,四周环顾,朝张之维一几人走路。
救兵来了……吕仁眼睛一亮,假装没看到面前的酒碗,起身说道:
“王蔼,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出马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