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想等你半个小时,半小时之内,你如果出来,我们就一起走,如果不出来,我就先走。”
既然潘总这么说,杜怡奇想她定然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急忙叫等候自己的秘书和司机先走了。
杜怡奇跟着潘芙蓉坐上了车。
“姐姐也真是的,我们见个面还不容易吗,您还用等?我哪里承受得起。”
“我还是想等等,自愿的,做生意,机会难得,既然今晚吹来了东风,我们就得草船借箭,火烧连营。争取整他个一片红。”
“唉!我当然也是希望的,总之好消息比坏消息多。”
潘芙蓉发动了车。
“姐,喝了那么多,你还行不?反正弟弟是不行了,开不了车了。你可要小心。”
“没事儿,要死姐陪你一起死,你怕什么呀,再说了,姐这么多年一直就是孤独打拼,从来就是一个人单独作战,都习惯了。就是喝得忘了记忆,也能把客人安全送回家的。”
“弟弟,姐姐觉得有个事儿没做好。”
“噢!”杜怡奇立刻从背靠坐椅变成了直坐,“什么事儿没做好?”
“我觉得我送的礼品有点轻了,没想到张书记、李秘书长他们是包你们县的领导。”
“那有什么关系呢?”
“你呀,就是穷清高,你也不想想,扬手不打笑脸人,当官难拒送礼客。谁都是人,谁能做到横眉冷对另一个人善意的亲近?只是送礼的学问是大了去了,有时不是靠金钱,物质的价值来定的。更关键的是,供其所需,投其所好。到了他们那个级别,其实钱物除了大笔的,是打动不了他们的心了。不但要送得好,还要送得巧才行。”
“这些事儿,我可没经验。没送过,自己的温饱刚刚解决不久,没有那么多资本来送的。”
“这些事儿哪里有什么经验可谈,一个人一个爱好,一个人一个性格。天底下没有什么是便宜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是无价之宝。都是因人而异,因心情而异。”
“拉倒吧,姐,我不跟你探讨这些了,太累得慌。一切看天意吧。”
“你们的县委书记摆明了要换人了,换谁可说不清。”
“那能换成我?”
“事在人为,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看曹县长的可能性也不小,人家也不是没有能力,而且资历也比我老些。”
“不一样,你是朝里下来的人,在州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再说,你和他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
“如果曹威当了书记,他的优势上开展工作的优势,毕竟在县里的时间长,根基厚,开展工作便利。你的优势在上层路线好,在竞争县委书记的斗争中,容易占得先机,可是开展工作的阻力会比曹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