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把跳这种舞蹈好比一场一场大型的派对。每次都跳得分外痛快。
所有生活在草原上的所有人从小都会跳。
渐渐城市里的人也跳,随着县与县之间的交流,渐渐边城县的人知道,州里别的地方的人也是跳的,只是舞蹈有区别。于是互相学习,互相吸收。
杜怡奇走到篝火的旁边,寻到自己要找的那些人,也来不及说话,没有更多的功夫来打招呼了。
一把被潘总和尹万梁拉到群众中间,趁着酒后的麻醉,开始了大家的热舞。
现场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掌声、口哨声经久不息。
这是“达牧唱”诗会的前夜,也是前奏。
在这样的气氛下,大家忘了忧愁,忘记了一切,只频频地接过帐篷里女主人,在圈外端过的一碗碗马奶酒。
有的,索性把女主人的马奶酒也扔一边去了,拉着女主人一起跳舞。
寂静的草原成了欢乐的海洋。
尹万梁总把杜怡奇往潘芙蓉的身前推,他总是有心人。
此刻,潘总的脸上红霞满天飞,桔黄色的篝火映照着,也看不大清楚,人们总会怀疑是酒精的作用……
那天疯狂了很晚,一直到散场的时候,尹万梁识趣的把杜怡奇推到潘芙蓉跟前,自己撤退了,走前爬在杜怡奇耳朵上说:“她很想你,你跟她好好聊聊,一路上,我和她坐一个车,她提了你的名字不下十次。”
尹万梁走了,杜怡奇要送他去帐篷里睡觉,他不让,走的时候对杜怡奇怪怪地看了一眼,包含了语言远不能包含的内容。
尹万梁还真算得上兄弟,纵然杜怡奇在安监局工作的时候,他并不怎么把杜怡奇当回事儿,他也是兄弟,他总是在为杜怡奇着想的。杜怡奇跟同僚们聊过天,他们说,是兄弟才在一起找情人,***。
从这个的角度来说,尹万梁真他妈的是兄弟。
杜怡奇木讷地站在那里,狂欢的人群渐渐散去了,也有些小年轻男女演员勾肩搭背地奔向了远处的树林。
他们是向往黑暗的,树林里无边的黑暗隐藏了他们的青春之爱。
篝火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在四溅了。
县长做了指示,建议大家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更为精彩的节目。
是啊,到了休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