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干吗?”
“唉!不说了,一言难尽。来,咱俩喝清酒。干干干干。”
草草喝了几杯,散场了。杜怡奇一直感觉到牛秘书根本没心思吃饭,他一直惦着那个电话呢!
牛秘书跟杜怡奇离开饭店,让杜怡奇先回宿舍,他得去医院忙去了。
去就去吧,正事儿要紧,吃饭,什么时候不能吃呀。
牛秘书火急火燎地跑了。
杜怡奇才有时间拿出电话给露琼打一个。打通电话的时候,母亲也和露琼一起在饭桌上,抢着跟露琼接电话。
儿子和丈夫一样,离家远了总是牵着母亲和妻子的心的。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在电话的那端互不相让,让杜怡奇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如今这种时代,婆媳关系处得好的,有几家呀?万一她们处不好,他自己可就如坐针毡了。
其实在这世上,几乎没有哪个人没有过如坐针毡的经历。
几天后发生的一件事儿是让杜怡奇始料不及的,让好多人如坐针毡,办公室里乱作一团,就连州党委部分领导也十分头痛。
牛秘书突然打电话说有急事儿跟杜怡奇商量。
叫杜怡奇务必去他住的那个房子一趟。
在那个房子里,牛秘书告诉杜怡奇,他碰到难处了,而且是史无前例的难处。他说苏晓亚怀孕了,怀得他的孩子。
苏晓亚不是王辛建的媳妇儿吗?杜怡奇嘴张的可以放下一只鸡蛋。
牛秘书捂着脑袋低着头,一幅缘愁似个长。
他大口大口地吸烟,大口大口地喷烟。没有一丁点儿主意,只剩下一脸的颓废。
“如果真是你的敢快打掉啊!这孩子能要吗?”
“我让她做了,她不做,她非要生。”
“那怎么能行,孩子一出来,天下大乱了,谁能收拾得了。”
“算我倒霉,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
“唉!没辙,我只能劝哥,不管想什么办法,也得把孩子拿掉,孩子真生下来,就完了,别说你我,就是州里的常委会,估计也把这问题解决不圆满。”
牛秘书狠命地抽着一根烟,“管不了了,就这样吧,让命运安排吧。”
“老哥啊,不管什么时候,千万别把自己这一百多斤交给命!那实在太危险了。”
杜怡奇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牛秘书再跟自己商量好是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