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碰到孟婆，给我灌那碗忘魂汤！”小洁的眼泪此时已经喷薄而出了。

“注意形象，注意形象，你是公众人物。”

“哼！哼，哈哈哈哈”，小洁破涕为笑了，“你讨厌死了。”

她一拳一拳擂到杜怡奇的肩上，杜怡奇抱住了她柔软的双肩，她倒在了自己怀里。

“以后，我可能会编个谎来骗你的，我希望你一定信以为真，别嫌情人烦。”

“我没嫌你烦，你从来没给我添过麻烦，你只帮过我，一次一次又一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是。”

“我没要你感谢，我也不破坏你的生活，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为你做些你需要的。”

“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原来也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好，这样的让人受不了。”

“感情这东西吧，很奇怪，总是施者比受者有福的。你不知道，当我能帮上你的时候，我是多么兴奋啊。原来我对于你还是有用的人，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可幸福了。”

“来吧，咱俩干一杯，为了咱们重续前缘，我也不知道这是对是错，既然命运这样安排，我们就随遇而安吧！”

“来，怡升，小洁陪你喝一次交杯酒，小洁一直想跟你喝，可是上大学的时候咱们都没钱。”

“是啊，没有钱的时候，我们的爱情到处泛滥，有了房、有了车、有了钱的时候，我们找不到爱了。”

“不，我们找到了，找到了，只不过已经悠忽错过，或者彼此已经都没有再拥有她的资格。”

“来，我们不慨叹了，我们喝这一杯交杯酒。”

“来，谢谢你！”

“谢谢你！”

“哪怕是重温”

“也是新体验。”

杜怡奇们站起来，举起酒杯缓缓伸过小洁洁白的双臂。

那一杯法国红酒是那样的鲜红，血一样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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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他们开车去了电视台，小洁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她不敢喝太多。她得播音，得跟全省的观众见面，老一代播音员刚刚退了，她才接上，她一路上说自己的压力特大，担心自己不被观众认可。

“没什么，巨匠都是熬成的。等你到了人家那个年龄，你一样会被认可。”

“也许吧，天天占着主流媒体，每天糟蹋人民半小时时间，虽然是蹂躏了观众，久了也会成为习惯。”

“像吸食了鸦片一样，上瘾了？”

“说得可真够难听的。你的嘴呀，啥时候能不损？”

“好了，我学点正经，再不损了。”

“不过，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这样呢，如果你说话都像外交部发言人，我指定已经把你忘了，男人，总得有自己独特的性格。”

小洁到了电视台，杜怡奇在楼下等她，杜怡奇准备在返回边境市之后，再跟她共度一个温柔之夜。

这许多年，杜怡奇欠了她的太多。

昨晚的放纵不是杜怡奇地本意，但却戳破了杜怡奇和小洁之间的那层纸，纸破了，他们之间便再也没了隔阂了。

人世间从古至今，有多少有情的男女都没有戳破这张纸呀。哪怕他们化做蝴蝶，满天飞，飞了几千年，飞成千古绝唱，也是一出悲剧。

杜怡奇和小洁捅破了，之后便理直气壮地把世俗的偏见扔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