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已经出口,总不好再改,他也只能按捺住心中那份担忧。
总不会笨到他不回家,就不吃饭吧。
吃过甜点后差不多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瞥了眼开始飘着淅淅沥沥小雨的窗外,想着独自在家里的人,孟子骞心中到底是放心不下。
收回视线,他道:“好了,不早了我该走了,晚上好好休息。”
一听到这话白知非本还笑盈盈的脸慢慢的拉了下来,瘪着嘴,他道:“我不要。”
“你的身体现在还处于修复期,熬夜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说着,白知非猛的一把扑上来抱住了一旁人的腰。
“骞哥哥别走,我怕,晚上的医院太安静了,我每天都好怕,你别走,今天晚上留下陪着我好不好,陪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音,肩膀也在小弧度的哆嗦着,紧箍着人腰肢的力度,像是抓着生命中最后的救命稻草,整个人的模样似真的怕极了他口中那安静极了医院的夜晚。
“晚上门外有医生在这值班,灯也不会关,别怕。”声音温和。
“我不要医生,我不要医生值班,我只要骞哥哥一个人,骞哥哥,求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你真的该休息了,而且,我回去还有工作。”
“我不管,我不管什么工作,我只要骞哥哥你留下来,我不要什么医生,我只要你一个人。”白知非说着眼眶慢慢的红了,他死死的抱住男人的腰,似乎只有这样他就能留住这个对他来说,比整个世界还重要的人。
觉察到腰间不断加大半点没有想放手意思的力度,孟子骞原本温和的眉一点点蹙了起来,那双眼中公式化的笑意也渐渐褪去,这刻的他忽的没有了跟人再温软耳语轻哄细问的兴致。
孟子骞很清楚,他并不是一个多情温柔的人,事实正好相反,他情薄意寡,真实的他阴暗暴虐且无情,只是习惯性假面溺杀周围的一切。
对于有用的棋子,他的耐心总是格外的多些,毕竟养狗的都知道,听话的狗比疯狗好管的多。
所以他纵容白知非,任他胡作非为,任他撒娇,任他胡闹,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全部都在他有这个心情,有这个兴致愿意捧着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