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朱仰之。”
一样的流程,不过这次的小孩更紧张了,抱着一个红木小匣子。
十一二岁,还算是孩子。
这阵仗着实有些吓人。
一连叫了许久,才喊到苏言。
“五十二,苏言。”徐夫子都一个冰山语调。
苏遥登时心内一抽,反倒是阿言握住他的手,默了一默,轻声道:“公子,我会好好做的。”
这孩子甚少如此温声和气,苏遥心下一暖,千八百句嘱咐之言皆忘了,只脱口道:“吃食带得不多,可一定要吃完。”
院中此时已无多少人,皆敛声屏气,他这一句声音不大,却许多人都听见了。
连徐夫子都抬眸望了一眼。
苏遥再次尴尬得无地自容,阿言垂下眼眸,却蓦然笑了笑:“我记得了。”
阿言极少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苏遥怔了下,阿言已起身排去队尾。
一身简朴衣袍,身量比其余小孩都单弱很多,却格外从容挺拔、沉默坚毅。
日光一轮,自轻薄流云后透出,苏遥眼巴巴地瞅着阿言走了,心底都一空。
他收回目光,复叹口气。
考场外的家长绝对比考生紧张,苏遥可算是明白了。
绫罗绸缎们去考试了,院子里的仆从也都去马车处侍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