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崖并不觉得自己有为宴笙箫舍生忘死,之前救他帮他也不过是出于责任或者道义。至于放走他,与其说是为了他,还不如说是为了太一仙宗能与之结下善缘。
但这些他不能说给聂清玄听,因为他没办法解释宴笙箫机遇与灾祸并存的男主体质,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千万不能得罪他。他只能回道:“弟子知错,下次不会了。真的不会了,长记性了!”
成了妖皇的宴笙箫估计也用不着他帮忙了,反倒是他要祈祷宴笙箫不会揍他。
知错?聂清玄不信。
黎青崖那次不是知错,哪回不是再犯?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狠狠惩罚,让黎青崖知道疼,他舍不得;而口头上的训诫已经说了千百遍,除了心累,更怕露出严厉的姿态会让黎青崖更疏远他。
落在弟子头不清楚的忧思愁绪。
聂清玄不说话,黎青崖因为见他不说话便不敢说话。
两人之间静默无言,只有年轻人灼热的体温顺着接触的皮肤传到为师者的身上,悄无声息地温热了整个掌心。
一开始眷恋的抚摸渐渐变得暧昧。黎青崖觉得别扭,但又不敢有大动作。只能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将眼神投向其它地方,祈祷老东西快点恢复正常。
聂清玄瞥见了这个小动作,猛然回神。
迅速将自己泄露出来的情绪重新收敛好,他收紧手指,轻轻掐了一下黎青崖的脸:“没良心的小东西。以为你在外面受苦,没想到过得挺滋润,长了不少肉。”
这个动作让方才那股旖旎骤然消失不见,聂清玄也放开了对黎青崖的钳制。
黎青崖捂着脸坐起身,辩驳:“不是长肉,是长结实了!”
老东西以前嫌弃他白斩鸡,如今又嫌他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