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崖拧眉。
这老秃驴慈眉善目,一开口却是最狠毒的话。
三百年咋听不太长,但要知道,地点是锻佛台。此为摩诃山圣地,佛修趋之若鹜的修行宝境,但不具佛骨之人上去,会遭受极大的痛苦。
宴笙箫现在是妖。
而妖魔皆为锻佛台克制之物。在那儿呆三百年,宴笙箫不死也废了。
果然,御凌恒听了脸一冷,不悦回道:“禅师,不是说好让太一仙宗自行清理门户?只是逆徒不听话嘴硬,打一顿就好了。”
打一顿?要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御凌恒与宴笙箫,一个是老固执,能动手的事情绝不好好说话;一个是闷葫芦,服软露怯像是会要他的命,心里一点事能憋到入土。
何况旁边还有一群巴不得宴笙箫和御凌恒闹个鱼死网破的人。
黎青崖愁得不行。
而夏戎这个狗贼却悠然掏出一壶酒和一个酒杯,自在悠闲地喝起酒来。
见黎青崖看他,他举起酒杯,弯眼笑问:“要喝吗?”
黎青崖:“不了,怕交叉感染。”
夏戎:“……”
场内,御凌恒举起鞭子,微不可查的犹豫后,长鞭狠狠落在宴笙箫身上,留下一道艳丽又狰狞的红痕。妖皇不闪避,不还手,不吭声。御凌恒愈发被激怒,一鞭接着一鞭,鞭鞭如惊雷作响。
如白玉的皮肤开绽,鲜血红珠似地迸溅。残忍,却又诡异地绮丽。
一个闷头打,一个闷头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