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边,躬下身,屈起食指,将母松鼠嘴里的松子弹飞出去,母松鼠愣了一下,未经思考便放弃探究,扭头追松子去了。

黎青崖微哂:傻子。

他席地坐下,喝过一杯水后,开始旁敲侧击地试探:“大师兄这次出去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回来之前他打听到杜行舟是一个人回宗门的,庆幸之余却也疑惑宴笙箫为什么没出现,还没到时候吗?

见他有兴趣,杜行舟便略微讲了一下这次的见闻,不过都只是些寻常琐事,并没有宴笙箫的消息。

他状似无意地询问:“师兄就没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吗?”

是遇到了很多人,但没有值得与黎青崖提起的,杜行舟清浅一笑:“没什么好说的。”

黎青崖沉吟:“这样……”

杜行舟转换了话题:“听说你当了执刑令,还做得有模有样的。”果然,不管什么事,只要三师弟想做,都是能做好的。

黎青崖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摆手:“唉!别提了。”

明明努力在做一个混子了,但还是被称赞有能力,他好难。这大概就是实力太强的不幸。

杜行舟听说了一些相关的事:“你和师尊闹脾气了?”

黎青崖连忙否认:“没有。我哪敢惹他?”

嘴上这样说,但他脸上的怨念再明显不过。说来整个太一仙宗,敢和聂清玄有来有回犟嘴,甚至还甩脸子的,也只有他了。

杜行舟掏出一个乾坤袋递给他:“这是师尊给你的。”

衡钧道尊主动哄人着实难得,说出去只怕修界的人会惊掉大牙,无奈有的人还不买账。黎青崖没有去接:“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