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我吗?」他又问了一次。
「没有啊!」她答案相同,只是心虚得更厉害,声音也更小了。
一双大手捧起她的脸儿,黑眸笔直的望进她的眼里,逼得她再也躲不开。
「看著我。」
江震徐声说道,热烫的气息,吹拂过她的唇。
他的注视、他的动作,跟他所说的话,完全复制了那一夜的亲昵。她从发梢到脚趾,都羞成了粉红色,胸口像是有小鹿在乱撞,而且不是一只,是一大群小鹿,正在她胸口大跳霹雳舞。
粗糙的长指,依循那夜的轨迹,滑过她粉嫩的颊。
「你那天为什么逃走?」他问得一针见血。
「哪天?」她的回答,声量小得几乎听不见。
黑眸眯起,绽出危险的光芒。
「不要跟我装儍。」他警告著,靠得更近,薄唇的每次开闭,都轻轻刷过她的唇。「你以为我不记得吗?」
温热的气息,像是滚烫的液体,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全身发软,几乎连坐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他抓著她不放,她肯定就要滑下流理台了。
江震的逼问,让她的鸵鸟政策,正式宣布失败。她的眼睫轻颤,注视著那张俊脸,表情羞怯而无助。
「那晚你吃药了,又发烧……」
「但是,那没有影响我的记忆力跟判断力。我记得一切。」他轻抵著她的唇,大手抚过她的颈。
「一切。」他又说,刷过她的锁骨,引发她敏感的轻颤。
「一切。」大手挪栘,隔著薄薄的毛衣,捧握她胸前的圆润,重温她的软玉温香。
纵然隔著毛衣,他所引发的感官刺激,还是强烈得让她难以承受。她无处可逃,只能半闭著眼儿,在他的唇下,随著大手的爱抚揉握,轻哼出一声又一声,诱人而无助的娇吟。
薄唇轻刷著她的唇,一双凌厉的黑眸,在她迷乱得无暇注意时,褪去层层冰冷,取而代之是烈焰般的火热。
「你想我吗?」他用最轻最轻的声音问。
这回,她再也无法说谎,只能告诉他最诚实的答案。
「想。」
你也想我吗?
这个问题刚闪过静芸脑中,还没能问出口,他已经吻上她。
热如烙铁的薄唇,先是轻轻浅尝,重温她甜蜜的滋味,随著她嘤咛轻颤,他将她从流理台抱起,揽在怀中,吻得更深。他的唇舌,灵活的喂人她口中,霸道的尝吮丁香小舌,诱哄著她的回应……
後院里热闹滚滚,不断传来笑声,两人却始终充耳不闻,沈醉在彼此的吻中。
林家的烤肉会,因为一场雨而被迫中断,人们转移阵地,回屋子里避雨。男人们在客厅里,暍著啤酒聊天,女人们则在厨房里头,忙著收拾善後。
虽然说,烤肉会时用的是纸杯纸盘,但是人数超过预期,纸制的杯盘不够用,只好连林家平时用的碗盘,也全拿出来充数。
凤婷端著最後一批碗盘,走到流理台旁,看了自愿洗碗的静芸一眼,瞧见她脸上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