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不谙世事的少爷,在梦魇游戏中是最容易死无葬身之地的。
丁培安舔了舔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仿佛已经看到殷流明濒死前挣扎惨呼的模样。
……
重新向教学楼走去,刚才同样被鲜花碰瓷的眼镜男生走在殷流明身边,小声道:“你脾气真好。”
殷流明轻轻挑了挑眉:“何以见得?”
他记得这个男生自我介绍时说的名字是“迟夕”。
“刚才……”迟夕向前面的丁培安努了努嘴。
殷流明有些好笑:“你不是也没反驳?”
迟夕似乎有些怕人,声音很细:“我是不擅长跟人争论……但你应该不是。”
殷流明有些诧异。
“你从进游戏的时候就很镇定,刚才花跳你手上的时候,你眉毛都没动;说话的时候口吻平缓。”迟夕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也是老玩家呢。”
殷流明语气带了点笑意:“你观察得还挺仔细。”
迟夕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喜欢研究微表情,所以平时喜欢观察人。”
殷流明笑了笑,突然道:“我起床气很严重。”
迟夕面露茫然。
“可能是为了平衡,平时的脾气就会很好。”
他轻轻拍拍迟夕的肩膀,话锋一转,“不过在梦魇游戏里我也只是一个新人,你找我抱团大概也没什么用。”
迟夕脸色骤然红了些,嗫嚅道:“被你看出来了……”
他是看同样是新人的殷流明很可靠的样子,想来找殷流明新人抱团,互相照应。
“你怎么不去找他们?”
另外两个新人围在丁培安和宁媛媛身边,丁哥长宁姐短的,就差跪下喊爹妈了。
迟夕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感觉……这两个老玩家,对我们不是很上心。”
殷流明又挑了挑眉。
这个迟夕感觉还挺敏锐。
“闯梦魇游戏都是冒着生命危险,没有巨大的利益,谁会为别人的事尽心尽力呢?”殷流明提了一下肩上的背包,淡淡地道,“如果他们对我们热情备至,那才得好好提防。”
……
拐进教学楼的时候,殷流明耳畔响起一声细如蚊喃的声音:“那个姓丁的对你有恶意。”
殷流明眉头轻扬,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神色如常地继续走了下去。
教学楼的门口布置得很奇怪,一盆高大的观赏花恰好拦在入口,想进楼不得不绕开它。
有了会碰瓷的花的前车之鉴,绕过花盆时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里面的花会沾到他们身上。
上了三楼,楼梯拐过角,高三三班的牌子高悬门口。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从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吓得脸色苍白,踉跄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在地上。
殷流明上前两步,看向了高三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