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时然正在犹豫是否要回诺兰学院上课的时候，凯特斯醒了。

时然是亲眼看到凯特斯在营养舱中睁开的双瞳，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有着满满的疲惫。

时然双唇微微开启，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现在应该要表现出什么反应？

时然与营养舱中的凯特斯隔着一层透明玻璃对视了良久，时然在纠结要说什么比较好？

营养舱中的凯特斯唇角微弯，那一双疲惫的双瞳中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的双唇微微开启，说了一句话。

凯特斯的身体很虚弱，声音宛若蚊蚋，并且有些破碎沙哑，时然艰难地捕捉到了凯特斯的话。

凯特斯说：你这样子，看起来有些傻。

“……”时然两只手摸了摸脸皮，又扯了扯脸皮，将那一层透明玻璃当成镜子照，确定自己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很聪明，满意地点了点头，与凯特斯的双瞳对视，问道：“你还好吗？”

凯特斯说：“还好。”

“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事实上，全身上下各个角落都不舒服，感觉上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衰竭了，明明躺在营养舱中却极度疲惫。这就是低基因等级被称为病秧子的原因。

时然又问：“脑子还清醒吗？”

“……”凯特斯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眸中闪过了一抹笑意，道：“你认为呢？”

“……呃，其实我想问你，你失忆没有？”上辈子，时然跟在王玲玲的身边看了不少狗血剧，特别是韩剧，里面千篇一律的失忆！失忆！！失忆！！！里面的主角或者配角受到了过大的打击，于是自动封锁自己的记忆，遗忘了过去的悲伤什么的。时然认为，凯特斯遭受到的打击也挺大，没准儿自动封锁了记忆也不一定。

“……”凯特斯沉默了一下，道：“小然，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我只是基因等级与精神力等级被抽取了而已，并不是伤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