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睦感到一阵窒息,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感受是因为刚刚受到了这样的打击所以才产生的心里反应,还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体正在化雾僵硬所以逐渐变得明显的生理反应。
他想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不是我做的,但他说不出来,他想反驳,他想说当时那个情况如果不这么做,刀身废了刀鞘怎么能独活,但他也说不出来。
他反复地张嘴、闭嘴、吸气、呼气,好像嗓子眼里卡住了异物,说不出话,也喘不上气,这种感觉似乎是他曾经感受到过的。
他对此很熟悉。
那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窒息,是他所体验过的感觉。
白光剧烈地亮起来了,璀璨地炸开在他的眼前,刺进他的眼球,扎透他的视网膜,伴随着白光一起来的,还有让他浑身发胀满溢的疼痛和自身散发出来的焦臭。
那是他曾经在向日葵孤儿院里闻到的味道,是蛋白质灼烧味道。
这是什么?
他知道,又好像不怎么明白。
“我来替他受过,劈我。”
洪流般的记忆飞快地涌入了他的大脑,这种感觉像是飞速在脑子里吹一个气球。
“他还不懂什么事人类的情感,你们不能这样。”
那些记忆几乎要顶破他的天灵盖了。
“这是你的名字,关……”
那些东西,有的以文字形式出现,有的则是成堆分不清彼此的画面。
“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