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的话,天知道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
而且,如果真的活着回村,那过程会有多么可怕。
三人一时没说话,祝炎又想到了什么,才问项骆:“之前怎么没听你说你们是一个村的?”
“我什么时候注意到他过?”项骆无奈道。
“那你说说你知道的他情况吧 。”祝炎翘起了二郎腿。
项骆只觉得自己是个等待审讯的犯人。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好像小学时候他家就挺困难的,初中高中的贫困生补助一直有他。他父亲那边兄弟六个,父亲老二。不过他叔伯兄弟里是老大。再后面的……我也不清楚了。那段时间我家比谁家都乱,好像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们家也没在村里出现过。还是后来听村里传的。说是他爸妈两口子累死累活给孩子攒钱上大学,结果他妈非要加入什么直销卖货,把钱都赔进去了。父亲说什么也要离婚。带着儿子走了。当妈的也觉得没脸,离婚以后也没回过村。这事闹的挺大,算是人尽皆知。”
不然也不会让项骆留下印象。
不过刚才看见周兴风的时候,项骆是没想到一起的。毕竟他爹妈比他有存在感多了。
这是周兴风进屋被祝炎各种盘问以后,顺着他说话项骆才给连在一起的。
安维挑眉,幸灾乐祸道:“这货还挺惨的。”
安维当然不知道他究竟为人怎样,可祝炎还是有相当的权威的,他说的话,项骆和安维都不会有丝毫怀疑。
祝炎越听眉毛皱的越深,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过祝炎并没打算说出来,只是上下打量一眼项骆,嘱咐道:“咬人的狗不叫,你别忘了。”
越是满大街喊打喊杀的人,其实心里越是胆怯,他就是要大张旗鼓告诉你,好让你躲开了,以此掩盖自己内心的忐忑恐惧。而真正憋着害人的人,往往就更老实了。因为当对方想要伤害你的时候,其实是生怕你躲开的,所以一定会想尽办法伪装成最不会伤害你的人,这样下手的时候你才会毫无防备。
难得祝炎这么关心他,项骆点头:“都听你的。”
祝炎说什么就是什么。项骆的思维也许跟不上,可胜在听老婆话,媳妇说啥就是啥。就算他说太阳打西边出来,项骆也会坚定不移的为他站队。
没人知道周兴文到底在想什么,不过都对他有了几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