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之下,他乌黑的长发泛着柔光,脸侧的棱厉感都变得有些模糊,看着顾怀曲。
“这种地方对师尊而言也许很脏,但对于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今天实在太晚啦,可弟子实在不想跟你这么快分开,因此没想太多,就把师尊带到这里来了……弟子并不是有意的。”郁承期向他解释。
顾怀曲眼眸肉眼可见的软了许多,皱紧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开。
他的神情不经收敛,眼底的动容简直显而易见,低声对郁承期道:“这些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郁承期忽地暗暗笑出来,有点得逞的意味。
他手指习惯性的去拽顾怀曲的袖子,深邃地瞧着他,说道:“因为师尊从前对我很好呀,我说不说都无所谓。但现在师尊总是冷巴巴的,对我一点都不好……所以我才把这些告诉你,好让师尊对我温柔一些。”
顾怀曲诧异又别扭地看向他。
郁承期的话过于直白,狭促的心思展露得坦坦荡荡,甚至明目张胆。
反而让顾怀曲的耳根红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今日何时对你不好?”
“就在方才。”郁承期神色散漫,煞有其事地看着他,“师尊明明凶了我。”
顾怀曲回想不起来:“我何时凶了你?”
郁承期大言不惭:“方才进赌场的时候,师尊瞪了我,虽然没说话,但你明明已经生气了。”
顾怀曲:“……”
他竟一时无法反驳。
郁承期得寸进尺地低低笑起来:“看,没话说了吧?师尊一点也不照顾我的身世,对弟子这么不好,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