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期没有什么表情,像是不出意料,只漠然地瞥了一眼,甚至对榻上那人毫无怜悯,随便顾怀曲如何白费力气,转身要跟着离开。
顾怀曲沉声叫住他:“郁承期,你留下。”
郁承期顿了顿,停住脚步。
小师弟将门带上了,门外的弟子们被轰了个干净,屋内安静了,外面也清静不少。
他转过身来,看着顾怀曲:“师尊有何事?”
顾怀曲抬眸与他对视。
那双眸里极沉,犹如令人溺水窒息的深潭。
郁承期只看了他一会,随即好似从那双眸里明白了什么,倏地凉凉勾唇,皮笑肉不笑。
“与我无关。”
“本尊什么也没做。”
他猜测,顾怀曲是在怀疑他。
也对,顾怀曲那么厌恶他,当然会怀疑是他干的。
屋内的气氛沉得令人窒息。
床上的韩城愈发扭曲暴躁,于梦中与恶鬼死死挣扎,冷汗浸湿了床单,咬牙发出痛苦地声音。
顾怀曲没说什么,只是闭了闭眸。
他脸色沉得无法形容,并未与郁承期争执这个问题,低声道:“我并无此意,我只是想……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