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那时走的是仙道,修的是仙法,他的仙脉尚未废除,与魔道两者相冲。

伤不了顾怀曲一千,却能损自己八百。

顾怀曲有时忍无可忍,厉声告诫他“郁承期,你这样有什么意义?事到如今,你已经炼了仙脉,还如何再修魔道?难道你就非要逼自己走火入魔不可吗?!”

郁承期从书里抬起头,眸色幽暗,映着凉飕飕的狭光。

“师尊教训得极是……”

“可徒儿哪里有那么傻啊。”

“师尊尽管等着瞧就是了。”

那时顾怀曲没想到,郁承期会甘愿烧了自己的骨,为了回归“正途”,剔除仙脉,把一身高贵的帝尊血脉换进猫躯里。

那时他只是迫于无奈,一忍再忍。

可郁承期没个够,白日里除了给顾怀曲念书,还把积攒多年的坏水都用了个透彻,除了戏耍之外,到了夜里更过分得令人面红耳赤,难以启齿。

在筑造的梦里,郁承期的习惯是吹灭暗室里的烛火,只留最近的两盏,让整个室内的光线变得昏昏暗暗,朦胧不清。

他觉得这种光线下的顾怀曲特别好看,昏烛映得人轮廓柔和,肤色泛暖,眉眼的冷厉也看不清了,四下浑浑寂静,只有滚烫热贴的呼吸和宽衣解带的窸窣声。

有种暮昏时分入罗帐,与心爱之人欢好的错觉。

在那短暂的一个月里,郁承期将他曾经想做又不敢做的都做了。

他能在梦境里肆无忌惮的将顾怀曲拥入怀里,可以对他柔情蜜意,也可以冷血无情,高兴时落得他满颈细密的温柔,发狠起来也能掐得他腰肢淤青,浑身是伤。

那时他的师尊也会紧张得绷紧脊背,咬着唇强忍不出声,也会在临至崩溃难熬时被激出眼泪,整个凤眸湿雾蒙蒙,就是不肯服软,唯独在被作弄到最凶狠、最难舍难分的时候,才会溢出几声难忍的闷哼。

而郁承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