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内心都闪过一些“这德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转了那麽多世怎麽还这样”的念头。
宣昶抬了抬伞,让姜焕靠近。姜焕就站在细雨中的伞下,朝大堂里两人扬下巴,“你们去干嘛?”
谢灵映道,“拿东西。”
程斯思看看师父和师叔祖,再看看掌门,一脸期待,“看热闹。”
一行四人冒雨到后山,谢灵映拈诀低念,后山浓密树木中突然现出一条石径。
青石周围密布青笞,走上石径不足三十步,周围壑然开朗。
石径更宽直,眼前更开阔,山门两边是钟与鼓,向内是藏经室、丹房、精舍。
建筑都是木质,飞檐雕窗,精巧轻灵,却不用漆绘,保持最原始的木色。
其中最突兀的地方,是精舍後一座大得离奇的铜塔。
那塔至少有个几百年,表面的铜都锈绿了。又高又大,是精舍高度的三倍,至少有个七八层楼,哪怕放到CBD高楼群里也能隔老远就看见。
姜焕四面看看,“不够气派啊。”
谢灵映道,“总共五个人,你指望建个青羊宫?”
姜焕一边和她扯一边朝塔走去,路上经过丹房外的松树,忍不住伸手摸两把,遇到一人高的奇石还要摸两把。
四个人四把纸伞散开聚在树下,程斯思回忆,“我也好久没回来了。我记得……这棵树上原来总有只大松鼠,这麽多年了也没见它修成个精怪。”
年深日久,松树与石头上都长着斑驳青笞。
姜焕现在是个纸人,宣昶替他打伞,伞朝他那侧倾斜。等到他摸完松树,看过石头,他还是干的,宣昶肩头已经被牛毛细雨洇湿一片。
等到进塔,宣昶收伞,姜焕打听,“剧透一下,我是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