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震惊得声音都没收住,尾音感觉能直接扬穿屋顶。
在盛珣回答他之前,后方的供桌就似乎轻微震颤了一下。
林朗和盛珣同时收声朝桌子看去。
林朗没有立即发现桌面有任何变化。
他去看盛珣,却发觉盛珣表情严肃。
“牌位动了。”察觉到林朗的疑问,盛珣为他解答,“它们的面向角度跟刚刚比不太一样。”
那真的就是一个极微小的变化,假如用角尺来量,牌位的转向约莫不会超过5度。
然而这5度又十分微妙,它刚刚好,是让牌位们由原先的直朝向前方,变为略朝盛珣和林朗所在的侧方转了向。
——简直就像寝堂里安寝的人终于被惊动,于是他们齐齐扭头,要静静盯住这扰了寝堂安宁的对象。
一种被窥探感迅速顺着脊背蔓上来。
林朗无端觉得这种被盯感也莫名熟悉,让他竟条件反射想要后退。
另一边,女性鬼魂的反应便比林朗还要大。
她们的腿不自然地抽动起来,脊梁上宛如陡增重压,好似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用力在将她们往下摁,要让她们重新蜷缩到地面上,在供桌面前跪下。
异变来得突然,却结束得更快。
林朗在毫无来由的心慌中一步都还没往后迈出去,侧后方,他听见盛珣那里有背包拉链声短促一响,紧接着,对方便像从包内取出了什么,那东西在盛珣手中抖开。
再下一秒,盛珣动作既流畅且快,他身影出现在林朗的视野一角,将手里的东西——一块图案极具抽象艺术的拼接大花布——给盖到了供桌上。
偌大一块花布仿若一个防尘罩,刚好将供桌给完整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