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舒服了?”
盛珣没空去搭理池怀明,褚奎知道是自己的询问反倒给人招来嘲讽,帮他搭理还击:“你没听见只是我在关心吗?我关心一下的事就变成真的有了?那我现在关心一下你——你要是待会一到地方就上吐下泻出现特丢人的秽气入侵反应,可一定要跟我说,我虽然不会管你,但肯定会抓紧机会嘲笑你的,你要是受不了,要不,考虑这就打道回府?”
褚奎一口气说完,既字正腔圆又通畅流利,叫人不禁疑心他大学时可能是个辩论高手。
池怀明被怼得沉下了脸,他旁边的另一名池家人按住他手臂,像在劝他不要在队伍里跟褚家人起冲突。
他正把两道十分不善的目光又投给盛珣,看起来想再从盛珣这里找回两句场——
下一秒,大巴车忽然整个车厢一震。
车轮像是轧上了某种减速杠一样的硬物,令没有减速预期的车狠狠一颠簸。
坐在前排的人还好点,坐在后排——譬如远离褚家人的池怀明那一排——则差点人都被从座位上颠出来。
“搞什么?会不会开车啊?!”池怀明靠紧急抓住前方椅背才稳住了身体,姿态非常狼狈。
前面,褚家人也进行了担心的交谈,问起开车的人情况。
司机是褚家的,他皱着眉,向同族们保证他在开过这段时没看见前方路上有任何异物。
“车底下也没东西。”有探身出车窗的人在看过车底后汇报道。
“两边也没有活物迹象,肯定不是碾上了乱跑的动物。”又有人说。
“除了颠了一下外,也没有别的异常。”还有人做分析,“这一段是直路,没有拐弯,两边没有沟壑,就算是有东西作乱,程度也构不上风险,更像个恶作剧。”
做分析的这位赢得了不少认可。
最后是褚商打开导航,又看了看他们离目标山体的距离,他说:“我们离目的地很近了,不排除是有东西作乱的可能,但就像小娄说的,作乱的程度比较轻微,更像个恶作剧,它可能是一份提醒,也可能是警告。”
褚商收起导航,在车头回身面向全车:“接下来要劳烦大家提前调整状态,在入潭前的最后一段路上,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