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只是那些人在观察我,我是个器灵,只要本体藏好,魂魄可以肆无忌惮的潜进各种地方。多年来我一直保持着一个与他们不近但也不远的距离,把他们也收纳在我的探听范围中,我也在反向追踪他们。”
“虽然我的追踪不至于深入内部,我还没有强也没那么冒险,但是仅凭浅层得来的信息,也足够我知道,他们开始着急了。”
槐合一口气说了很多。
听到这里,盛珣才终于问了句:“着急?”
“没错。”槐合放下手里的杯子,他面容冷硬的与盛珣对视,“他们迟迟找不到少爷的迹象,就连追击的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渐渐的,那边已经有人开始认为这种找寻毫无意义,也认为上一代的恩怨早该上一代止,不该继续压到新一代身上去操劳费力……反正总之,那些能被称为元老的人急了。”
“所以,他们正在重新捡起他们几十年前就失败过的招数。”
“什么样的招数?”
提出这个疑问的不是盛珣,却是在一旁同样旁听很久的邹鹤。
这让盛珣将视线从槐合身上短暂移开,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在盛珣看来,邹鹤既然与槐合是一种高于“合作伙伴”的亲密关系,两人似乎还颇为互相信任,那么对方对槐合在做的事和计划应当全盘知晓。
但此时此刻,旁听的人和他一样专注,在细节上也表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困惑。
“骸骨。”槐合说,“他们手里有少爷的身体,正在重新尝试几十年前就失败过的以身体为媒的请召。”
盛珣神色一凛。
他还在处理槐合说的“对方手里有小秋身体”这条信息。
紧接着,槐合的目光直直投向他。
对方又道:“同时我还听到风声,据传,他们还在广泛搜罗材料,征集能人,想要找寻一种就算请召失败,也可以直接通过骸骨来清理邪祟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