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京西想了想,告诉霍绍钦:“离开大荒山之前,我从来没见过这幅画像。”陶京西的目光一直随着霍绍钦在屋内走动的步子移动,仿佛一个错眼就会失去面前这人。
“这姑娘有点好看。”霍绍钦在展开的画像面前站定,在脑海将他记忆力的红衣女子与画像上的人做对比。
思路一旦开了个头,就越看越像,感觉画像上英姿飒爽的气质都有点像了。
专注于画像的霍绍钦没看见陶京西眼睛里闪过的不满,心里有事急需确认,干脆直接拿过画像,跟陶京西说:“陶兄,画像借我一会儿,一炷香的工夫就够了,很快还你。”
霍绍钦心情迫切,陶京西不想借,但看着霍绍钦的脸,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得到许可,霍绍钦飞快的从窗子翻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陶京西站在窗子边,春日晚风微凉,陶京西只穿着里衣有点冷,但他毫无知觉的等着,沉寂许久之后,陶京西忽然出手锤在窗框上。
“只是画像而已。”陶京西轻轻地出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试图说服谁。
霍绍钦拿到画像,匆忙地到了一处荒废的院落。
在霍绍钦掌权之后,霍令崖下令不许人来的院落已经被重新饭整过,不过也没有做翻修的事情,只是固定地派人来打扫灰尘,清除杂草罢了。
这是霍绍钦母亲的旧居,因为想种一片竹林,占的地方很大,位置也有些偏僻。
霍绍钦很小的时候,听母亲提过,母亲她以前住的地方,有一大片竹林,可以在里头挖到新鲜的竹笋,吃起来清甜香脆。母亲嫁给霍令崖之后,很久都没见过竹子,然后霍令崖就试着在并不适合长竹子的圣山上栽竹子。
竹子生命力顽强,栽哪儿都能活,但圣山可能是风水不好,靠着霍令崖的精心照顾,才堪堪长出一小片。
此时已经多年无人打理,竹林有些稀疏杂乱,看着这种荒芜,霍绍钦常常有些唏嘘,但也仅限于此了。
霍绍钦对母亲的记忆不算多,或是映象中的一抹红色,或是温柔地只言片语。
现在过来竹林,纯粹是看见画像上女子拿着的佩剑,无端联想起来。竹林是一个证据,不过霍绍钦觉得他还是得看见更切实的证据,比如映象里的佩剑。
霍绍钦推开许久无人问津的卧房,很明显是打扫过的,但是没人居住,而且并非天天打扫,地面上落着一层薄灰,呛了霍绍钦一下:“咳咳。”
下意识地捂着口鼻往里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