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不能乱讲话。”她停下脚步,指了指楼下,“就那间屋子,您自己去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千梧看着她转身走远,黑眸中的笑意敛去,化作一点思索。
片刻后,身后采访室的门开了,钟离冶走出来。
“怎么样?”千梧问道。
钟离冶换了一身白色长褂,“跟想象中的采访差不多,拍了几组照片,回答一些问题。他是要现场给每个人都制作一份公开资料报,再带回去大批量印,到街上分发。”
“什么样的报?”千梧问。
钟离冶说,“大概杂志纸那么大吧,有图有文字,排版会和你商量。那小哥就是报社普通员工,没什么邪门的。”
“那就好。”千梧说着打了个哈欠,“快点采访完我要睡一会,昨晚宿醉现在还头疼。”
钟离冶点头嗯了一声。
二人擦身而过的瞬间,千梧忽然叫他,“钟离。”
“嗯?”钟离冶停下脚步,回过头,“怎么了?”
千梧审视地看了他一会,忽然问道:“你有惹上过什么官司吗?”
“官司?”钟离冶吓了一跳,“什么官司,你是说这副本里出了什么负面新闻,还是外面?”
“神经外面。”千梧语气平静,“你有进过监狱吗。”
钟离冶脸上写满了迷惑,“当然没有,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我看着特像犯人??”
千梧与他对视,许久后才收回视线,轻声吁了口气。
“没事,我刚睡了一小会,有些梦魇。”他摆摆手道:“当我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