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千万别多想,”宋彩吞咽了一下,理了理思绪,“我觉得蛟王可能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直接开膛放血也不合适,况且大泽宫之外还有成千上万的半妖族民,没了蛟王他们不就乱了么。”
“那恰好中了眦昌下怀,”江晏冷冷开口,“眦昌毁掉解药便有这层意思,他正擎等着坐收渔利呢。”
北云既自然知道这茬,叹了口气:“可叫宋公子日日困在大泽宫中,实在危险已极。先前昏睡尚算相安无事,现在宋公子醒了,那蛟王岂能……”
他没接着说下去,几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江晏也不由黯了神色。宋彩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块风制了二十二年的腊肉,都等着来切一刀似的。
他干笑两声:“没有那么严重的,你们别这副表情呀。话说,我都不知道那个一劈两半毒发时是什么感受,真有那么厉害吗?千重心都没法子吗?”
说起来,千重心能把他从系统手里抢回半条命已经相当了不起了,难不成一劈两半比系统爸爸的毒粉魔芋还牛掰?
他希冀着答案,北云既却看了一眼江晏,没有答话。
这时恭乙忍不住开口了:“诸位是在打哑谜开玩笑么?我已经越听越糊涂了。”
宋彩:“恭先生怎么说?”
恭乙望向江晏:“方便说么?”
江晏一头雾水:“要说便说,问我何故。”
恭乙悻悻,旋即对宋彩道:“每日子夜时分为宋公子喂服蛟王血、按摩拉伸的并非蛟王,诸位是不是对蛟王有什么误解?”
江晏:“那是何人?”
恭乙不可思议地扭头,眼神似乎在问:到底能说否?
北云既道:“我从殿顶看得清楚,确实是蛟王赤练,大泽宫内没有第二人是银发。”
“怎么没有?”恭乙明示,“两位此时分得清颜色么?”
北云既和宋彩齐刷刷望向江晏,顿时都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