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没想到这次醒来情况会那么糟糕。
他躺在医院里,睁眼时虚弱得连看周围人的身影都觉得模模糊糊。陈蔚然似乎一直守在他身边,脸色很差,见他醒来时惊喜地说了什么,但宋彩听在耳里只觉得头痛不已,并不能听得真切。
陈蔚然叫了医生来检查,各种仪器往他身上试,好半晌之后终于恢复了大部分的知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彩就着陈蔚然端水杯的动作,低头抿了几小口。
陈蔚然很明显愠恼得不行,又不忍心大声,便努力压下声调:“还说呢,我真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睡了一觉就醒不过来了?太姥姥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担心你。”
宋彩:“太姥姥他们人呢?我睡了很久了?”
陈蔚然:“三四天了。老人家想在这儿陪护,一把年纪身体哪能吃得消,所以我叫他们先回去了。你别担心,我请了假的,不碍事。”
宋彩很愧疚,跟他又是道歉又是道谢,可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说不清楚。
猛然想起大雁,宋彩急忙问道:“我家狗子怎么样了,谁照顾的?”
陈蔚然半带着埋怨说:“你倒是有精力操心一条狗,也不看看我的黑眼圈……放心,大雁跟着姥爷呢,我给它买了狗粮和罐头,它吃得好睡得好,可比你健康多了。”
“大雁吃狗粮?”宋彩不可思议,“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不行,我还是尽快出院吧,我得回去看看。”
陈蔚然哪能让他就这么出院,硬逼着进行了全身检查,听到医生说幸好苏醒算及时,没有造成明显的器质性损伤或后遗症的时候才稍稍放了心。
宋彩明白了一些,难怪狗系统想让他死了穿回来,原来这边的身体快要衰竭了。
这么一想还真有点后怕,亏得狗系统有良心。
傍晚,陈蔚然帮忙办理完出院手续之后开车载宋彩回了家。
家里的两个小老太太一见宋彩回来激动坏了,一个搓他的手一个摸他的头,那动作就和他撸狗时差不多。宋彩一再解释自己已经没事了,没有绝症,也没有因为长年不孕患上子宫癌之类的,最后还是在陈蔚然的帮助下才得以进入自己的房间,把小老太太的声音暂时隔绝。
陈蔚然口中那个会吃狗粮和罐头的大雁正老神在在地蹲坐在他床上,目光颇有深意,叫他这个半拉子主人看了实在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