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铿锵有力,就好像是证据就已经拿到手摊开示众,让闻乘心里很是感动。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莫过于没有人一个人站在他这里。
可现在有人出现了,出现在他孤独一人悲伤欲绝的世界里。
霍醇醇似乎感受到闻乘身上的低落,那种低落让他有些难受,前倾身体将闻乘拥入怀中,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视线落到窗外。
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他家二楼他的房间。
“也许你可能不信,当初的我,也有过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冲动。”
闻乘身体微怔。
“当时我准备上高三,学习可好了,不夸张,我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当时我也觉
得我真幸运啊,家里有点小钱,父母看着挺和谐,我的未来一片光明。可当我深陷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时一个晴天霹雳砸在我的脑袋上,我爸爸因为偷工减料造成工地工人死亡,几条人命的消失表示着破坏了几个家庭。那时,我茫然的承受着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故,在我还没有彻底反映过时我妈妈疯了。”
“那几个家庭因为我爸爸做出这样的事情闹上门,告上法庭。就算我爸爸被判了无期,也赔了钱,可还是难消心头之恨,每天闹每天闹,就像是无辜离开的工人冤魂在家门口流转。”
“不仅如此我还遭受到很多莫名其妙的谩骂,不论是真实的舆论还是虚假的,都砸在我身上压得我穿不过去。”
“我妈妈因为这件事情被逼疯了,不让我上学,每天在我耳旁重复着我爸爸的错,对生活的无望,甚至动手打我,还说想把我带走。”
霍醇醇说着笑出声:“想带我离开这个世界。”说着额头重重的抵在闻乘的肩头上:“最后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
“……谁?”
“那天下了场暴雨,很大很大的暴雨,我妈妈很久没有洗过衣服晒过衣服了,因为都是我在做。可是那天很奇怪,她看到下雨之后说要去晒衣服,这让她放过了我,没有再打我。我当时以为自己就要不行了,站在窗边,当时难受的有种想要跳下去的念头。可是这场暴雨救了我,因为我不是被妈妈打死的。”
“从那之后,我觉得我好像活了过来。”霍醇醇从没有跟过闻乘说起自己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说:“那天我在房间对面的房子屋顶上看到一个男人,身穿着黑色西装,撑着白色的伞,伞上有根红绳,我以为他是来收我性命的夺魂使者,可是他没有动,我以为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