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隐慢慢刻着手里的黄玉:“当然打不过。江屿那时候才一点大,他们貔貅幼年期很短,吃了足够的金玉财气才能长大,他小时候亏得厉害,那猫当时都是上千年的修为了,他怎么打得过。”
顾景寻心里猫挠一样的疼起来:“听着像之前就有仇,怎么打起来的?”
傅隐静了一会儿:“……是早就有仇,我后来问过那猫。你知道猫这种动物吧?吃饱睡足了多少有点贱得很慌,那猫抢过江屿一袋奶粉,那时候江屿还没去江家呢,一袋奶粉挺难得的。江屿多记仇啊,后来见到那猫就要打。”
顾景寻胸口像是堵了尖利的硬物,哽得心里又疼又酸,一时半会儿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傅隐瞄了他一眼:“当然了,你家那个混蛋现在爪子也挺贱的。猫你就带回去养吧,江屿不喜欢猫,但也不讨厌,他就是嘴上杠两句。”
顾景寻:“他以前……”
傅隐拍拍顾景寻的肩膀,“好好对他吧。”
顾景寻怔然许久,直到江屿回到茶室,才猛然回过神,抱着小猫和江屿一起下楼。
江屿把小猫崽骗进航空箱,顾景寻忽然说:“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在锦鸿湾看见一只白猫,从院墙上走过去,每次来都系着不同颜色的项圈。”
江屿一愣:“什么?”
顾景寻微微弯起眼睛:“是你吗?”
江屿抱着航空箱,沉默几秒,理直气壮地反问:“我来来看看男主,不行吗?”
顾景寻凑过去亲亲他:“你现在可以天天看我了。”
“家里奶粉喝完了,晚上去超市买两袋吧。”
最后还是没有把猫送走,给这白色的小混蛋取名奶粉,每天挂在江貔貅的尾巴上,还跟着江貔貅出门打架 奶粉打架,江屿看着。
由于江貔貅能打又不讲理,小奶粉打遍小区猫狗无敌手,一路横着走,直到某天有人敲响了顾景寻的门告状:“你家养了两只猫的吧?可凶了!昨天打了我家狗子!是,我家狗子不该抢你家猫的玩具,但是也不能那么打呀!打得我家狗子最近都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