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请。”玄昭面不改色,即使是看到秦幸之非常门外汉的行为。
“先生我们可以先离开吗?”堂下大多学生大惊失色,这开始得有些突然了吧!你们不先客套两句?
杏眼姑娘一脸英勇,“鱼同学你走不走?反正我是不走了……”为了第一时间关心到男神,她牺牲良多。
秦幸之一点没理台下的玩闹,当仁不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动了一根琴弦。
“……啵。”七弦琴颤颤巍巍地吐出了一声闷响。
其琴年久失修,弦已松动,发不出声音。
鱼羁游眼皮又是一跳,这弦是有多松?
而其余人等皆是一脸敬服地看向秦幸之,也只有时运大佬能把琴用得跟筝一样,别人的琴松了也就是音不准,秦幸之的琴松了可以直接发不出声。
秦幸之盯着琴徵上的钿花,好一会儿才摸对地方上好了弦。
然后他又开始弹了,技巧谈不上,全是纯用右手拨出的散音。
第一个飘逸古朴的音从琴上传出来之时,玄昭一直没有波动的面部顿时皱了眉头。
音不准,每根弦的音都变了,忽高忽低,鱼羁游也听得颇为不适应。
虽然有时候古琴更注重意境,但这音是从洞真歪到东镇啊。
本来瑶琴的散音深沉悠远,随便拨弄两下都不会难听到哪里去。
但就这飘忽的音准,加上秦幸之波云诡谲的弹奏手法,直教人恶心难受。
鱼羁游看看周围其他人,无一不是紧锁眉头,一副恨不能昏过去的样子。
一曲终了,邻桌的杏眼姑娘正在深呼吸,快要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