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最初只是以一个安静的姿势站在床前,直到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咔哒”一声脆响,僵硬许久的手腕终于解放,被人小心翼翼的从手铐中取出来。

渝声不舒服的哼了声,似乎听到一声低低地咒骂。

紧接着,那人前前后后忙碌起来。

.

痛。

痛痛痛痛痛痛。

渝声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才醒来,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头痛欲裂。当昏沉的意识复归于清醒的一刹那,仿佛有千钧担子朝着他压来。明明清醒过来了,却恨不得像先前那样睡去。

床前似乎支棱了一个人影,一听到动静,立马抬起头来。见着他当真醒来了,神情中顿时现出几分惊喜:“……谢天谢地,小少爷,你可终于醒了。”

这是负责照顾他的人?

渝声眨了眨眼睛,嚅动嘴唇,只觉得喉咙里干涩的厉害,艰难道:“水。”

一杯温水立刻递到了他的唇边,喂着他小心翼翼的喝下去。清凉的水流滋润过干涸的喉咙,渝声缓了口气,终于有工夫来打量现状。

豪华大床水晶吊灯,还是先前那个房间,但身体已经变得很干爽,没有先前那种湿乎乎、冰沁沁的感觉。水渍与汗迹都消失了,应当是在昏睡时被妥帖的照顾了一番。

可他的头真的好痛,全身上下都酸软无力。

渝声低低地咳嗽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打量过眼前人,年岁瞧着并不大,黑发黑眼,五官柔和,容貌清隽,此刻正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

“小少爷,您睡了三天了,眼下感觉还好吗?”

一晕就晕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