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知道家主讨厌陶颛,但他不敢说后面他的行事都是受到家主的暗示,而是说成自己的意思,说自己出于妒忌,才生出那样的阴暗心思:“当晚我计算时间把少将引到大学城,在这之前,我伪装客人,假装不小心碰到给陶颛送餐的服务员,把药液倒入他的茶饮料中。等确定陶颛差不多昏迷,我把一个吸毒并患了严重性病的男妓招到旅馆,和他约定,只要他假装是陶颛的情人,并和陶颛发生关系,我就帮他治疗,还会给他一大笔钱送他到其他地方生活。实际上,我打算在开门看到他的一瞬间,趁着少将暴怒之际就将他打死,让他永远没有开口的机会。”
“那男妓为了毒品和钱,什么都愿意干。我给了他房卡,亲眼目送他进了陶颛房间,因为少将也已经赶到大学城,我怕他怀疑,不敢再待在旅馆,就去机场接他。但等我接到少将,再赶到仙人掌旅馆,却发现那男妓消失了,但陶颛身上确实有行房痕迹,少将为此勃然大怒,后来……”
厉天昊对后面发生的事情很清楚,自然不用副官多做描述,他问:“你说你亲眼看到他进入陶颛的房间?”
“是。我看到他进去后才走。”副官非常肯定地说。
“那男妓呢?你说寒雪赶到后没有看到人,那么那个男妓你后来去找并处理掉了吗?”厉天昊脸色变得严厉。
副官冷汗流下:“当时情况很混乱,少将重伤,我要抓捕陶颛,还要保住少将,实在是难以分身,后来我去找过那个男妓,但没找到,我以为他已经逃了,就……”
“所以在那个男妓进入陶颛房间,到寒雪赶到打开房门这段时间,那个房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厉天昊像是在笑。
副官却抖成了糠筛。
厉天昊又问:“你也没去查陶颛是否被传染性病?”
“他当时已经被关到苦力营,我以为他在里面活不了多长时间,我……”副官想解释。
厉天昊抬起手,“除了这些,对于那晚,你还知道什么?尽量说,你说的越多、越有用,也就越能挽救你自己。”
副官拼命想,但他能说的都说了,实在是再也交代不出任何东西。
厉天昊嘴唇动了下,副官呆滞。
厉天昊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
副官忽然流下眼泪。
厉天昊走了,当晚,副官在牢房中撞墙而死。
厉寒雪得到消息,眼中满满都是讥讽。这算什么?开始杀人灭口,扫干净首尾?还是想为迎回陶颛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