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困倦,但花寻一直处于浅眠多梦的状态。
梦里的事情无外乎是这些日子来经历的琐事。
没什么惊心动魄的,只是前前后后全跟一个人有关。
也只有在梦里的时候,花寻才会比平时坦诚一些,敢于面对内心的想法。
花寻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某个特别心动的时刻,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深陷到无法自.拔的程度。
现实之中活了二十余年,年少失去双亲之后就是一个人负起生存的重任。外表虽然早就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但心里的某处地方,大概还停留在很小的时候,没被人爱过的时候。稍微有个人对他一点点好,就开心的不成样子,但却又不会表达,只能暗暗的埋在心底,能表露出来的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却是迟迟没醒过来。
一觉醒转的时候天已大亮,看着晨光从窗棂透进来,花寻才扶着额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
腰腹上的伤已经不怎么疼了,大抵是昨日沈惊蛰给的药起了作用。
只是一摸身边,原本躺着人的床铺已经没有温度。
想必是一早就走了。
一摸身上,圣器倒是还在原处,不曾被动过。
果然是昨天晚上问了不该问的,花寻如是想到。
不过花寻觉得他如果真的就这么走了,也没带走龙腾镇,说明已经放弃复仇泄愤的念头了,只要等着说来话长大哥冒出来通知自己回去就行。
梦境之中的点点滴滴花寻还记得清清楚楚,果然是水月镜花的梦罢。
穿好衣服之后花寻推开门,还没走出去就被清晨的寒气给逼了回来,又被迫多套了几件衣服才敢出门。
还没走到前厅,花寻便闻见一股食物的香气飘来,至少闻起来手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