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蛰没说话,只是蹙着眉,后退了几步,将身子抵在对面的墙壁上,用双手死死的按压着腰腹之下的剑伤。
花寻一时间有些无措。
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还以为是……”愣了半晌,花寻才木讷的开了口,行动迟缓的走向几近委顿在地的沈惊蛰。
花寻想解释什么,但千言万语似乎被堵在喉咙里似得,手脚都不听使唤,跟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似得。
“咳咳……”沈惊蛰没说话之前,现实没忍住将淤血咳了个干净。
溅的哪儿都是,不管是花寻身上还是他自己身上,都没能幸免。
“嗯……实在是对不住。没想到你也在这儿,我还以为有人图谋不轨,从背后拍我我也看不见。”花寻给予的解释十分生硬,“好久不见,好巧……”
巷子的光线昏暗,外面乍一看根本发现不了这儿有人,更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两个人离得近,花寻还是能看得见,沈惊蛰缓缓抬起了头,看向自己。
眼中饱含的情绪十分复杂,像是欣喜和失望混杂在一起的产物,还有些别的什么。
“没……没事儿罢?”花寻见他死死的捂着伤口,自然知道不可能没事。
但还是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
沈惊蛰缓了半晌,紧蹙着的眉还是没能舒展,低声反问道,“跟了这么久,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一瞬间,花寻跟做了错事被大人责罚的孩子似得。手有些不自在的抓着衣角,目光也不知道该何处安放,“我……”
“嗯,我知道你想说,跟踪我也是因为调查。偷听是因为无意,偷看更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