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孟哲一直都是在意着周围的目光,明面上是麻木,但心里其实甚至说是敏感都不足为过。
回到自己的地方的时候孟哲才蹙了蹙眉,扶着墙缓缓的蹲了下去,大半天都起不来。
这么一蹲,孟哲才想起来了一件最要命的事儿。
前两日大抵是因着真的激怒了孟庄主,连着孟七都被调去别处做事了。
现下这小院里自然就剩下孟哲一个,除了偶尔有几只栖落在屋檐上的麻雀,便再无生气。
“咳咳咳——”
想到这儿不知怎么地,似乎是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扎了一下,引得孟哲一阵猛烈的咳嗽。
紧接着便是一阵浓烈的铁锈味由下自上涌了上来。
孟哲还没来得及找帕子,满腔的铁锈味就先一步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已经不是猩红色的,而是几近发黑的褐色。一朵朵血花在衣服上触目惊心,再配上孟哲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当真跟命不久矣了似得。
其实孟哲也并不觉得难受什么,应当是积压多时,今日不过正好满溢罢了。
既然衣服已经脏了,孟哲便没有再强求什么,直接用袖子擦拭干净了嘴角的污渍,一言不发的扶着墙,又一次从地上站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没方才走的那么稳健,三步一扶墙,五步一趔趄的走到了书房,孟哲才踉踉跄跄的挨在了椅子上。
孟哲抬头,发现桌案上似乎多了什么。卯足了力气才勉强重新站起来,伸手将书桌上的东西勾了过来。
是一封信。
信上的字迹十分工整,笔画之间互不相连。
信来自何人孟哲心里有数,只是都说这字如其人……孟哲觉得很大可能是他找别人代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