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僵持了半晌,花寻才瞧着压在自己身上那位开口说道。
“把手松开,放我起来。”
“为什么?”
“你松不松?”花寻对这场重逢倒是没有多大的欣喜,甚至是满腔怒火都不足为过。
对方并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反倒是把花寻按得更紧。
虽然这个姿势两个人都不好受,但是在外人看着……现在二人交叠的姿势的的确确是有些见不得人。
花寻没再同他贫嘴,而是卯足了力气,猛地一抬膝盖,狠狠地照着他双腿之间来了一记,下手丝毫不留情面。
也亏得不是凡人,要真是寻常人,这一下子怕是能直接去皇上面前当差了。
“疼啊————!”
花寻见着他吃了痛,赶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死死的用手捂着他的嘴,“喊什么喊,该。”
“呜——唔——”
“方才我让你松手你不松,现在我也不松。”话是这么说,但花寻瞧着他眼泪都不受控制的冒出来了,还是将手拿了下来。
“第三次了,花寻,第三次了,你是诚心要废了我吗?”
“尘世里那么多太监,长命百岁的可不在少数。废了你这儿正好,算是福泽百姓。”花寻一腿抻着一腿蜷曲,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这位阔别已久的故人。
其实也没多久,也就数月有余罢。
还是那身艳烈的红色,哪怕在沉寂的黑夜之中,都比空中的天星亮堂。
明人绝不暗骚,这话说的就是沈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