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横竖我也不冷,成仙之后生理上的感知便没有那么灵敏,再是骤冷骤热对我而言差别也不大。”花寻见他推脱,又补充了一句。
“谢谢。”孟言孤见此也没再拒绝,二话不说就将仅有的衣物裹了个严实,本来瘦削的身躯顿时跟个球似得,圆滚滚的似乎一推就能直接从沙丘上滚下去。
花寻瞧着他这幅样子有些好玩,难得有闲心拿手指轻轻戳了戳眼前的这个球,不过最终还是没敢笑出声。
只是花寻未曾发现,其实自己这一切举动都有人看的一清二楚。
花寻刚想说些什么,却是突入袭来了一阵风沙,迷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找一处能够避风的岩石暂且躲一阵子,等着风沙过去。
大约等了一刻,风沙总算是减弱了不少,花寻字再一次从岩石后面探出头来的时候,发现单鹤已经成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不远之处。
沈爻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花寻知道沈爻偏爱墨色的衣物,本以为是在夜色之中不显眼,然而瞧了半晌,却是怎么也没瞧见人影。
其实如果有可能,花寻会选择一直不和单鹤说话,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不过此时要是花寻再按捺的住估计这辈子名字都得倒着写,二话不说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单鹤,“沈爻去哪儿了,方才他不是还和你在一块儿的吗?”
“谁知道,他来时就病恹恹的,可能已经死了罢,毕竟这种地方……身体康健的都不一定走的出来,更何况他那样的,死了也正常。”单鹤回答的倒是轻巧,完全没理会花寻愈发升腾的怒火。
“你——”花寻一时语塞。
“开玩笑。沈爻哥哥去哪儿,我怎么会让你知道,他只和我说了并且要求保密的。”单鹤见着花寻的反应不禁笑出声来,在这总静谧的环境之下,不免显得有些诡异。
还带着一丝得逞之后的小骄傲。
这声“沈爻哥哥”宛若一记闷棍似得,打的花寻半天没回过神来。
如若有血缘关系,这声哥哥叫的理所应当,就是寻常手足之间的称谓。但如若是没有……这声哥哥就多少有些暧昧的些,甚至会经常用于某种场合用来助兴,毕竟有些人就是喜欢这种背德的感觉。
花寻没再问,毕竟事已至此,多说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