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本就阴雨连日,地上湿冷,这么躺下去准得出问题。
“昨天不让你上来你偏来,今天允了你反倒是不依了?”
花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揪着耳朵给他提上了床。
然而躺到床上之后沈爻倒是没多做挣扎,只是小心翼翼地睡在床沿边上,侧过脸去没看花寻。
乍一看到真跟花寻强迫他似得。
“师父。”
“怎么了?”
“师父一定觉得此次是沈爻太过任性了些罢。”说话的时候沈爻依旧是背着身子,没去正眼看花寻。
说实在的,花寻觉得已经不是太过任性,是非常任性加蛮不讲理外加想去送死。
但是想到卡上即将多出来的一串零,花寻又觉得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会儿说这个是迷途知返了?”
“没,就是想和您说,哪怕觉得沈爻任性这趟也执意要去。”
花寻觉得让他躺地上着凉挺好的。
实在是不把人气死不善罢甘休。
“开玩笑的。之前沈爻说过,如若有一日名扬天下之后才会回师门,但是现在似乎把这一切给弄糟了……一点闲言碎语而已,切莫放在心上,师父晚安。”
花寻觉得他说话没头没尾的,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到一块儿就不明白了。
最后想了想还是没多问,横竖已经决定走这一趟了,想必一切答案自有水落石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