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之中,花寻觉得水流平缓了不少,似乎是沉到了一个湖中,且离上端的空气并不远,甚至可以说是唾手可得。
但花寻全身却是跟灌了铅似得,睁开眼睛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绝望之中,花寻只觉得身边又多了一股水流,紧接着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强行掰开了他的唇瓣,缓缓的递送着气息。
濒死的之时有一根稻草,自然是要死命的抓着。对方本是缓缓渡气,但花寻却是嫌不够似得,本能的想要汲取更多。
不过人体能带下来的气息最终是有限,这么一点儿最多保证花寻不死,多了就不行了。
一来二去,还是没能清醒着浮出水面。
“花寻,你说你,之前水遁从我身边逃了那么多次,再是湍急的江流你都能全身而退,这么浅的池子还差点儿能把你给淹死是怎么地?”
花寻恢复意识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沈惊蛰的声音比以往冲动了好些,虽是斥责,但能听得出其中刻意掩饰的担忧之意。
花寻想开口反驳,然而一张口,先是呛出来一口冷水,半天都没说上来话。
“有凸.起的岩石,撞着头了。”过了好一会儿,花寻才清了清嗓子,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撞着头了?让我看看?”沈惊蛰说罢又凑了过来,借着探伤的名声,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到花寻身上。
这个距离近的已经令人有些不适了,花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花寻本以为这般对方能够会意,但却是忘了沈惊蛰没脸没皮的本事,不能和常人相提并论。
花寻退几步,他就跟几步,“让我看看,伤着哪儿了?万一把花寻撞傻了怎么办?本来就不聪——”
沈惊蛰没说完,头上先是挨了一记。